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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友卯】石桥·二

ゆめこ:

算命先生友x小少爷卯
无脑剧情甜向he
快的话,说不定下章就完结了


    “诶你还没完没了了,吃饭。”丁卯把碗往桌上一方,拉了把椅子坐着看郭得友。后者瞟了他一眼,眉间可见地皱了起来。


    “我没事儿陪你送死去,我有病吧。”
   
    丁卯笑了笑,带着椅子往他身边近了些:“郭得友,你不是有阴阳眼么,还能算命,你给我算算,这趟去了能不能回来?”
   
    郭得友夸张地皮笑肉不笑:“能啊,也就缺条胳膊少条腿,留着个脑袋蹦哒蹦哒的跳回来。”
   
    “那你呢?”
   
    郭得友没好气:“我给你提脑袋。”
   
    “我这超凡绝伦人中龙凤的师哥,就替我提个脑袋的事儿,你怕什么?”
   
    郭得友一时语塞,眉眼倏然冷了下来,丁卯脸上的笑意收了一些,转眼去看身后。
   
    他什么都看不到。
   
    “切,吓你的。”郭得友拍着桌子笑出声,“饭拿来。”
   
    丁卯把饭碗往他手里一塞,坐到他身边:“明天陪我去一趟鬼市,我去要点东西。”
   
    郭得友“嗯”了一声,有些含糊不清地问:“问你啊,你为了什么,那么不要命地去送死?”
   
    “我兄弟死在他手上,我必须查。”
   
    郭得友瞥了他一眼,丁卯面上的笑淡了很多,盯了片刻,转眼又扒了两口饭:“谁啊,有我帅吗?”
   
    丁卯从口袋里拿出钱包,夹层里放着一张照片。照片上两个人,一个便是他自己,还有一人揽着他的肩,比他高一点,戴着墨镜,笑得稳重些。
   
    郭得友下意识皱了皱眉,再去看他一眼。
   
    “怎么了?”
   
    “没事,”郭得友把照片还给他,“几个月了,天天往这儿跑,不知道的还以为来提亲呢,要我现在几句话能说退你,那才叫见了鬼。”
   
    丁卯接过照片,笑了起来。
   
    小少爷笑起来向来是甜甜糯糯的,也只有这时候能看出他自幼娇生惯养的影子。
   
    在一个充斥着魑魅魍魉的世界里,很少看到这样干净纯粹的笑。
   
    郭得友挑了挑眉,把剩下的饭三两口解决了,十分大爷地一伸手:“给师哥拿出去,我准备东西。”
   
    丁卯瞥他一眼,片刻过后才笑说:“行,您是大少爷,您说了算。”
   
    阖上门的瞬间,郭得友的面色冷了下来。
   
    “他是为了找你,不管你背后是谁,别跟着他。”
   
    空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了一个人,对着面前虚无的空气。
    昏黄灯光终于忽闪一下,一切如往常一般平静。
   
    若是别人,当真未必愿意去冒这个险。
   
    可若是他,实在是没有办法。
   
   
    货不问出处,入手不退,这是鬼市的规矩,越过一片丛林,带着淡淡荧光和月色,没什么人说话,只有几声怪笑,蒙着一层压抑的气息。


    丁卯从未来过鬼市,跟在郭得友身后左右乱瞟,忽然从巷口蹿出一个人影,眼睛呆滞得有些扭曲,冲着丁卯喊了一声,便倒在一边大笑起来。
   
    丁卯下意识朝后退一步,险些摔倒,郭得友眼疾手快地一手扶了一把,另一手拉过他的手腕带到自己身边。早有不少人等着看热闹,热闹没看成,却看到了郭得友皮笑肉不笑的脸,多少有几分忌惮。
   
    鬼市里不乏有门路的,自然也有装神弄鬼的,郭得友是江湖上知了名的,阴阳眼,看得到的东西比他们都多,又从他师傅手上承了算命的好本事,按说,无论是能力地位,都是高于他们之上的。
   
    “没事儿瞟什么瞟,好好走路。”郭得友把人往身边带了带,“一眼就知道是个愣头青,我要是不在,早给人拿去开涮了。”
   
    丁卯翻他一个白眼,任他带着往里走。郭得友宣告主权的意味明显的很,剩下的一段路也没人敢去扰了。
   
    走过桥头是一个帐篷,帐篷口坐着个老头子,抬眼略了他们一眼,撩开帐篷给他们进去,郭得友不松手,反而紧了紧示意他好好跟着,一个弯腰走了进去。
   
    “寻人,问事?”
   
    郭得友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,往人桌上一丢:“问事,魔古道,胡天明。”
   
    桌那头的老婆子睁了眼,咯咯笑了一下:“问一个死人?”
   
    丁卯沉不住气,抢着道:“我要知道他怎么死的,还有魔古道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
   
    那人不言语,瞥了一眼桌上的钱袋。丁卯皱了皱眉,伸手想从口袋里再拿什么,被郭得友按下了手。
   
    “晚辈没这本事问了,这便回去。”话音一转,却往前靠了靠,“您这手上沾了几滴血,让我给数数?”
   
    老人瞬间变了脸色:“郭爷,你这样不做心的。”
   
    “好说,七个,五个大的两个小的,您……”
   
    老人拍了下桌子,收下钱袋止住他的话头:“年前叫人拖去码头,中枪死的,至于魔古道……”
   
    太多年前的事儿了,如今和这过去,自然是大不一样,首领从苗疆引了几个虫蛊养着,他自己只有病形,没有病症,你若想他死也容易,毁了母蛊,养在他心脏里的子蛊自然也就死了。
   
    “这母蛊养在何处?”
   
    “后山洞里的一堆青铜叶片里 总有那么一张是的,你若有胆量便去拿。”
   
    沉寂片刻,丁卯问她:“这些事儿,你怎么会知道?”
   
    “呵呵,我怎么会知道?”老人又看了丁卯一眼,只是眼中黑珠已经不见,惨白得极为瘆人。郭得友瞪他一眼,把人带到自己身后,老人看了他们两个许久,终于又笑出声,“人有人道,鬼有鬼道,魔古道这个不人不鬼的地方,在鬼道上算个蚂蚁都不是,碾了就碾了,你当是什么大势力么?鬼道上见到的东西可多,这一点,小少爷不如问问你身边的人,见着那么多不干不净的东西,心里自然也就黑了。”
   
    郭得友平平淡淡地看着她,待她说完,转身走出帐篷,丁卯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方才所说的话,只大概记了下来,一路无言地去想着。
   
    “师哥,你怎么知道他手上沾着人命的?”
   
    “看到的,三个女鬼两个男鬼,还有两个小娃娃扒在她身上啃她的骨头,你说是不是人命?”惯来这样说话,丁卯从未当过真,这一次却忽然有些沉重。
   
    “干嘛啊这个眼神,我胡诌骗你的。”
   
    “真的?”
   
    “废话,哪那么多乱七八糟的。”郭得友带他离开鬼市,方才放开手,丁卯手腕上已经有了淡淡红印,笑了一下,去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   
    丛林夜色中,魑魅魍魉肆逆于道,郭得友神色绷得有些紧,一路走回镇里,方才放松了一些。
   
    丁卯觉得,有时候他说的假话,未必是真的假话。
   
    “你不怕么,老婆子都说了,见得多了,人心也就黑了。”
   
    “怎么会?”丁卯朝他笑了。
   
    远处灯火阑珊,酒楼尚是歌舞升平,靡靡之音随着夜风吹到四处。
   
    未必会黑,但会凉,这样的心不好暖,可若是暖了,便再也放不下来了。
   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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