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想的阁楼

只要有wifi,哪里都是家。

池荷風:

「长得美的人都像动物,
长得丑的动物都像人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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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孩子谈到电子游戏就笑起来,弓形唇闲闲张满,瞄准,中天满月呼啸离弦,一箭撞进襟怀。回过神才发现,这是应被纳入电子神龛的心动瞬间。
春日,北方滨海之地——啤酒泡沫和海盐都是雪,林木森森,少年皎洁。某年冬天我在青岛喝黑啤,同座有人说是巧克力味,有人说是樱桃味,我只尝出啤酒。现在肯承认,既有巧克力又有樱桃——黑与红奏鸣,但不叙事,只想抒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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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桌一边,大概乡愁使然,帮学长剥螃蟹的他认真得不得了。环状的一星铜光轻轻舔他耳垂。下颌骨连到肩颈一片,线条清冽,阳光见了也顺流而下。
「我不知道你吃不吃呢——」城乡结合部的早餐摊,夹着煎饼果子,给队长一个委屈巴巴的媳妇脸。像一只仰面躺在漆黑天鹅绒上的小刺猬,张开怀抱,露出内里煽情的果肉质地。吃早点也吃出暖红果粒。
清晨的宿舍过道,他握手送别失意的朋友,一个也许不是剧本主角的存在,在紧张刺激的生存游戏里延宕时间。有人说像电影场景,而电影——不是冷酷地另起一行,就是以浪漫矫饰,全员泪涟涟。
多数时候,语言退潮之际,纯色衣料上方露出大理石静默的侧影。冒犯者用罪名指称一个人的脸,偏偏不谈他帽檐弯弯,唇角弯弯。渴者饮他瞳仁里一泓亮晶晶的玻璃清水。
默念,意中人模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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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个平行时空,我想我见过他。高中校庆舞台上惊鸿一瞥的街舞男生,也曾见他和兄弟们勾肩搭背地游过走廊,却永远成为另一个世界的人。等工作多年后的同学聚会上,称呼为「某某先生」。
西风怃然,春山的阴影滚过金边,再上眉弯。
我应该做一个梦,冰汽水之畔,时间堆叠成灿烂细沙。蝴蝶收拢翅膀,他荡着长长的腿,摇着亚麻编织的秋千。(白金色的茧里发梦。)头戴式耳机环着脖颈。七彩的圆泡泡执意升空,于是一个个破灭在肥皂香的深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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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声凡凡,所有野草野花都开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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